日本人延用了美国式的叫法,把家长教师协会称为“PTA”,全称“Parent-Teacher Association”,每月定期的会议主题很多都是关于小孩上学时的交通安全问题。
首先,与会者每人手上都会拿到一幅地域图,挨家挨户写得满满的,包括每条窄路在内,标记明白,尤其是十字路口处,地域图都用字母写明,而这些字母其实就是行动表示图。它标志了每天都由谁家的大人帮小孩过马路时维持秩序。春夏秋冬,一年四季,只要有小孩上学,必有大人站在十字路口,他们对红灯前停下来的汽车鞠躬,同时紧随小孩的后面,生怕被别人撞着的担心样子从体态上一览无余。
再有一点,在十字路口照料小孩过马路的家长大都是老年人,而且老头儿居多。其实,这一现象也事出有因,因为孩子的父母要么是上班族,要么是家庭主妇,留守老人往往把上马路照料孩子当成一次早锻炼,他们轮流来往于十字路口,弯腰、舒展双臂、小跑等等,这些行动几乎可以代替一套完整的早操。
老人的服装也有讲究,虽然地域不同,多少会出现一些偏差,但大体上都是以鲜亮的色彩为主,老人看上去也老气横秋,每天清晨的十字路口就看他们忙活,很像一场运动会。
我听京都的日本小孩说,他每天上学要走过很多十字路口,而每个路口都有老人照料他们,他说他每年年末都准备了礼品送给老人,我问他:“你送他什么呢?”小孩回答道:“我送老爷爷手炉,因为天会越来越冷的。” 照片是我在京都拍到的清晨的十字路口。